初识冬时,是在1990年大一寒假结束之后。随后的每一个周末,冬都会到大家学校来找我玩,大家或是去跳舞,或是去看电影,每次都玩得非常愉快,给单调紧张的大学生活增添了一些亮丽的色彩。
接触多了,大家的话题愈加广泛,有一次他居然和我探讨性爱这个敏锐的话题。虽然我已上了大学,但对于性知之甚少,感觉那是非常神秘的事 情,是结过婚的人的事情。冬的看法和历程把我吓了一大跳,他说:爱是打造在性的基础上的,无性谈不上爱,无性的爱不会长久。他说上高中三年级的时候,一个学 姐喜欢他,他们发生了性关系。高考考试后的那个暑假,学姐怀孕了,他陪她去医院人流。听他讲得非常轻松,毫无羞愧自责之心,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。
这事给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。但伴随彼此交往的日益频繁,我对他的依恋之情却与日俱增,先前的阴影也就退而居第二了,我真的不了解这是否爱情。
一个星期天,大家去赣江边玩,那里空旷、宁静,景色秀丽,正当我陶醉地看着远方的景致时,冬从背后抱住了我,强吻起来。开始我拼命地反抗,怎 么也挣脱不开,日渐地我感觉被他的吻融化了,我已不是自己,在他想得寸进尺的时候,我清醒了,大声叫道:不,不然我会永远恨你!他了解我的性格特点,就收了手。
随后的日子里,一有机会他就想将战线向前推进一步,但都被我拒绝了,我不想在学生年代越轨。他说我对生活有热情但没激情,说我心静如水,简直不可思议。无论他如何对我说教,我坚守我们的阵地。
毕业后大家分回了各自的家乡,常常通信互诉衷情,并未因离别而感情疏远。新年前他邀请我正月十五去他那里玩,我答应了。我去时他同宿舍的人休 假还没有回来,他让我住在宿舍,我有的犹豫,他保证说像以前一样,不会动我的,我这才放了心。可是半夜他却悄悄爬上了我的床。我推脱说:今晚不可以,一点安 全手段都没,我怕怀孕,明天再说怎么样?他答应了。
第二大大家在街上乱转,想买些避孕用品,但没找到,只好失望而归。晚上他第三提出需要,并向我保证决不会让我怀孕,他体外排精,我勉强答应 了。我的首次非常痛非常痛,没一点快乐,我偷偷流了泪。不了解他的欲望如何那样强烈,一个晚上竟折腾我好多次,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在被强奸。
那几天,天天晚上好似受刑,白天昏昏欲睡。虽然从心里讲我是爱他的,可是他过度的性欲望使我简直不可以忍受,他如何一点也不喜欢惜我?也不问问我的感受?
假期结束了,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厂里。怕什么有哪些,我怀孕了。我赶快给冬寄了封快信,让他快点来。我心急如焚,好似热锅上的蚂蚁,等了他十几天,他居然没来,我简直恨死他了,对他所有些情爱转瞬间化为乌有。
再拖就不可以流产了,我请了半天假,挑了离大家厂较远的一家医院做了人流。之后我给他寄了最后一封信,信上只有几个字:我从来不会原谅你!
十天后,我辞了工作,买了张南下广州的火车票,离开了我的家乡。
我去了东莞,非常快就找到了工作。我什么也不想,所有些时间都用来学习,过去的心痛也日渐淡了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收听电台的《夜激情》广播, 从中学到了不少性常识,以前的迷惑在心中释然:我了解了性爱是男女双方相互愉悦的一种方法,而不是一方强加于另一方的事情;我也了解了因为男女双方不一样的 生理特征,在性事上,男的第一要关心、体贴、爱惜女人,只有如此双适才能体验到性的美妙。
两年之后我认识了仲,大家相爱了。到了无话不谈的时候,大家也谈到了性。仲说他们上大学时,每到周末的零点,有收音机的都会把收音机打开,将 音量调到最大,整栋宿舍大楼就会听到电台的谈性节目。
仲在校期间就读过《海特质学报告》、《金赛性学报告》,他说对一个人假如没爱的话,就根本没什么 性趣可谈,人若只为了我们的欲望而去性爱,那和动物又有哪些分别?尽管他的理论已经非常丰富了,不过还从未实践过。
我感觉他的这类看法满可爱,和我的想 法不谋而合。一个适合的机会,我向仲讲述了我的过去,我曾受过的伤害。讲着讲着我不由自主地哭了。他抱着我说:我理解你,不在乎你的过去,一个女生是不 是处女并不十分要紧,由于有的女生非常单纯,某些状况下她是无力保护我们的。流浪了许久,寻觅了许久,在这里,我终于找到了真爱。
一年之后,大家结婚了。结婚以后相处得非常不错,性爱和谐快乐。在我工作非常累不想性爱时,他从不强求我,我也尽量地体谅他。大家在一块时,偶尔会取 笑他们,开一些黄色玩笑,仲是如此讲解的:每一个人到了肯定的时候,都会积攒肯定的性势能,无论他(她)通过语言讲出也好,通过实质行动做出来也好,只须 把这个性能量释放出来,人的身体才会平衡,若二者运用得体,则相得益彰。我感觉非常有道理。